[四期]中流击水
给 @凯西 的四期粮食~
奇数现在时，偶数过去时，瞎写。
以及再次陷入不知如何打TAG的慌张……
1
国家队的人马聚齐之后，那天晚上吃了顿饭，十三名队员加上一名领队，坐了两大桌。
虽说都是老熟人了，分桌的时候还是出现了一点困难，黄少天刚拉着喻文州占好了一张靠里的圆桌的绝佳位置，就被张佳乐叫起来往另一桌填补空位，他不肯起，用手指头点了点人数，末了扯着脖子喊：“四期的过来这桌，剩下老的老小的小，拼一桌不就得了！”
七个人，正好占一半。
楚云秀坐下的时候不情不愿：“我们只想安安静静吃个饭啊。”
苏沐橙点头附和：“不是不给你面子。”
黄少天翻了老大一个白眼，不说话，过了会儿张新杰看向他：“你把手从桌子上放下，你抖腿带着整个桌子都在抖。”
黄少天唉声叹气，回头跟喻文州抱怨：“我想郑轩了。”
喻文州也看他，用眼神回应他：“你想郑轩跟我说干什么。”
“以前咱们聚会的时候，我抖，郑轩就忍不住，也跟着抖起来，但是他抖得幅度比我大，你们懂吧？桌子矮一点的，要被他的膝盖顶起来，越抖越激烈，简直有毒。”黄少天拍桌子，“基本上我们两个一起抖的时候，大家只看得到郑轩。”
肖时钦表示赞同：“这是真的。”
黄少天：“在郑轩的光环下，我太渺小了。”
楚云秀插嘴道：“但是郑轩抖腿吧，一般都是我们大家聊得特别热闹的时候，他也不说话，听得贼开心，越开心抖得越厉害，最后整个人都在抽搐。”
苏沐橙笑倒在桌子上：“没错没错！”
“硬生生靠抖腿刷出了存在感的男人！”
“King of 抖腿！”
正说着，大家搁在饭桌上的手机，黑的白的粉红色的，齐刷刷震了起来，郑轩在黄金一代群里发来控诉：“吃着国家队的大米，就黑我一个人，这事你们做得不地道吧？”
往上一翻，是李轩发来的小视频，镜头对面的黄少天举着筷子，一脸唏嘘：“在郑轩的光环下，我太渺小了！”右座入镜的半个喻文州托着脸笑。
李轩迎着黄少天被暗算的愤怒的小眼神，一派宁静致远，解释道：“大家都是轩字辈的，照拂一下。”
“你滚！你这个叛徒！！”黄少天喷完低头打字：你想怎么着？
郑轩很快回复：当然是雨露均沾啊！田森的脚，李亦辉的嘴，方明华的老婆，你们了解一下？
2
第四赛季开赛前，新出道的职业选手照例从四面八方赶来，去联盟总部报道注册。除了填表、信息认证，还有一系列的体检、开会，大约要花上两到三天时间，住宿由联盟统一安排。
田森是第一个到的，大堂有人接应，初见他一米九的个头，以为是健身教练，没想到奔着他就来了。田森话不多，打完招呼一看大堂墙上的钟，他提前了二十分钟。
第二个是肖时钦，架着一副四平八稳的细黑框，看到接应人的时候朝他友好地笑了下，再看到旁边高高矗立的田森，笑容逐渐消失——可真高啊。
田森其实很好相处。他笑起来的时候不咧嘴，翘起一边嘴角点头致意，有点点腼腆，肖时钦也是，所以很自然地生出了好感。说了一会儿话，走进来两个女孩子。
一个直发，戴着粉红色的鸭舌帽，长得非常漂亮，一个烫了卷，皮肤白净，有点没精打采，两人手挽着手，站在门厅徘徊了一阵才往这边走。
肖时钦站起来，跟苏沐橙伸出一只手：“沐雨橙风，久仰大名了。”
楚云秀看了他一眼：“你这人有点没礼貌啊。”
肖时钦啊了声，有点儿尴尬：“不是那个意思……这位是扫地焚香的接班人——”
“哦，你好你好，久仰大名。”楚云秀学他，热情地伸出手去跟田森相握，把肖时钦晾在一边。
肖时钦有点哭笑不得，接着说：“沐雨橙风是叶秋钦点的，嘉世的队员，说出去比我们雷霆的队长都牛气。”
楚云秀凉凉地乜他一眼：“没志气，你就不会说‘今年我们雷霆让你们嘉世看不到明年的总决赛舞台’吗？”
肖时钦抿了抿嘴，坦白地说：“不会。”
苏沐橙：“哈哈哈。”
楚云秀清了清嗓子，向肖时钦伸出手掌：“你好，认识一下，今年我们烟雨一定让雷霆看不到明年的总决赛舞台，我楚云秀说到做到，做不到我就吊死在嘉世大门口。”
肖时钦翻了个白眼，不打算理她：我们雷霆进不了总决赛，跟你们烟雨有毛线关系。
苏沐橙问：“为什么在我们门口？”
楚云秀真心实意地：“你们新大门是真好看。”
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三分钟的时候，张新杰到了，他头发短短的，理得一丝不苟，握完一圈手后，抬手看表：“整点了，其他人呢？”
十来个人，居然才到了五个，真是太不像话了。
3
“别说了！求你——”楚云秀哀嚎，恨不能越过苏沐橙把肖时钦的嘴封上。
肖时钦差点被楚云秀挥过来的筷子戳瞎，吓得闭上了嘴。
“哈哈哈哈我学会了！”黄少天又拍了下桌子，震得刚上的东坡肉都跟着抖了两下，“老叶！今年我们蓝雨让兴欣看不到明年的太阳！”
叶修正想说你们隔壁桌真是吵死了，结果听完一愣：“喻文州，你们队员这个思想很危险啊？”
喻文州解释道：“他说错了……”
“哦！是看不到明年的总决赛！”黄少天赶紧纠正。
孙翔哈哈大笑：“你脑子有问题啊？可以看电视啊。”
……也是哦，不是只有进入总决赛，才能看到总决赛的舞台。
黄少天愣住了，楚云秀也愣，末了大喊：“吃菜吃菜，都闭嘴！”
肖时钦胳膊绕过苏沐橙，点了点楚云秀，楚云秀没好气地从后头凑过来：“干嘛？！”
他好笑地说:“旧嘉世都拆了，那句话就不算数了。”
“废话！谁跟你算数了。”楚云秀气得双脸通红。
4
最迟到的是蓝雨三人，一来整个走廊都吵闹起来。
那时候房间都各自分配好了，黄少天跟喻文州一屋，郑轩就独自一人委委屈屈地去找方明华拼住。
他进屋的时候很不巧，方明华正视频通话呢，行李还没收拾，一整个包丢在床上，他面对着门的方向，嘟了下嘴，“MUA！”一声。
响亮的拟声。
郑轩吓了一跳，可是人已经进来了，再退出去显得太刻意了，只好打哈哈：“你女朋友吗？”
方明华也到了视频的尾声，耳根有点红，挂了电话才说：“是啊，女朋友，你是蓝雨的——”
“郑轩。我们队长和黄少住一间。”
“哦哦，我知道。”方明华赶紧转移话题，“那个什么，其实我刚才跟田森住一屋来着。”
“扫地焚香？怎么又不住了啊？”
“我正要问你的……”方明华挺不好意思地，小声地问，“……你脚臭吗？”
“我……不，挺正常的。”郑轩说。
“那就好。”方明华放下心来。
5
“我听郑轩说的，”黄少天问，“有这么夸张吗？李轩你怎么挺过来的？”
李轩面无表情：“开窗通风，习惯就好了。”
“你不会换吗？”
“田森不要面子的啊？”
“你人真好。”楚云秀赞扬了一句，“那到底什么味儿？”
“非要我回忆吗？”李轩不耐烦地点点干锅里冒烟的臭鳜鱼，“就这个味儿。”
众人千回百转地“咦”了声。
“李亦辉那个还用黑吗，不用了吧，众所周知，无人不晓，配合他吧唧嘴的声音我可以唱一段玲珑塔。”黄少天广泛征求意见。
“你尊重人家一下吧，”苏沐橙说道，“人家难道没有资格和方明华郑轩同台竞技吗？”
黄少天认真领会：“你说得有道理！还是带他出场一下好了。”
6
体检完的那天晚上，十几个人聚餐，一开始还生疏客气，和谐友爱，菜上过两轮，黄少天率先嚷嚷开了。
“那个李轩，你有一米八吗？”
李轩翻白眼：“179，你故意的是不是。”
“179也不错了，你还有腹肌呢。”黄少天羡慕嫉妒恨地小声逼逼。
“明华，你有多高？”
方明华：“我178啊。”
黄少天怪叫：“Unbelievable！张新杰，你呢？你一看就比我矮！”
张新杰虽然不爽，但还是严正回答：“我177，谢谢。”高一厘米也是高啊。
黄少天绝望地捂住脸，旁边的李亦辉正在吃螺：“我176啊。”
黄少天移开一根手指，露出眼睛：“真的？你看着比我高啊……不过真是太好了！这个身高真的特别赞，不高不矮，我觉得刚刚好，从此我们就是176 CLUB了。”就跟李亦辉勾肩搭背起来。
李亦辉笑笑，把螺嘬得啾啾响。
郑轩一边抖腿一边提醒他：“我比你矮啊黄少。”
“我知道啊，你比我矮我还没数吗？哎你别抖腿，你一抖我也想抖。”
菜又上过一轮，基本上没菜可上了，饭桌上杯盘狼藉，有人东倒西歪地聊天，有人刷手机，但还有一部分人相当坚挺，仍旧吃得风生水起。
黄少天是其一，他属于长线作战选手，东吃一口西吃一口，大多数时候在说话，所以能吃很久。李亦辉是其二，他属于细嚼慢咽型选手，且吃的都是些不占肚子的。还有一个是田森，他单纯就是能吃。
但是黄少天感觉他刚刚建立的176 CLUB友情摇摇欲坠。
“李兄……”黄少天犹豫再三，觉得友情吧，贵在能直谏，他得提出李亦辉这个让他坐立难安的毛病：“你不要吧唧嘴了啊。”
李亦辉反问他：“我吧唧嘴了吗？”
“当然了啊！太响了，振聋发聩，”黄少天戳了戳旁边的田森，“他是不是吧唧嘴？”
田森“嗯”了一声。
“黄少天为您点赞。”他又退回到李亦辉旁边，谆谆教导，“吧唧嘴是一种很不好的饭桌行为。”
李亦辉有点烦他了：“那抖腿也是啊。”
“我抖了吗？那是郑轩抖的！”
“你抖了啊，只不过郑轩抖腿像蛤蟆鼓气，你呢就像扑两下翅膀，但就算蝴蝶扇翅膀，美国都可能起龙卷风，你在我旁边抖腿，我这胃里指不定翻江倒海……”
郑轩正倚在喻文州旁边刷手机，便见黄少天气哼哼地走过来，一屁股坐到他边上的位子上，不由问：“怎么了啊？176 CLUB解散了啊？”
黄少天往地上踩了两脚撒气：狗屁直谏，友情根本禁不住直谏的考验！末了撺掇郑轩：“郑轩，我还是跟你组合吧。”
郑轩：“……不了吧黄少，你这退而求其次的语气我怎么那么不爽呢。而且我们身高不同，无法相爱，你放过我吧还是！”
“我们可以叫——”黄少天抬头看了下月亮，“在175的边缘来回反弹组合。”
7
李轩笑得门牙都快磕碗上了：“我听到了，我当时就坐在文州边上，我想这一届怎么神经病这么多啊？”
苏沐橙问：“很多吗，不是只有一个？”
黄少天：“苏沐橙你大爷你大爷！”
“我听吴羽策说霸图唱K画风很清奇的，韩文清主唱，张新杰用脚负责打拍子，如果韩文清唱错拍子了，新杰就会捞过话筒很重地给他们队长‘哒、哒’，直到他唱对了为止。新杰，对吗？”
张新杰闭了闭眼，说：“唱慢了还能忍，抢拍真的忍不了。”
一群人狂笑不止，李轩接着说：“可是没想到韩文清前辈捧着话筒唱得这么认真，林敬言还给他摇手铃，那种橘黄色带铜片的，摇一个，放一个到韩文清头上，哈哈哈哈哈哈哈，巨像少数民族头饰，我们还给他P过一张图，就叫苗族少女韩文清的祈祷，韩文清也不生气，没办法，他一唱错张新杰就给他哒哒哒。”
张新杰说：“给我看看。”
李轩：“什么？”
“苗族少女韩文清的祈祷，”张新杰想了想又补充道，“算了，你直接发我一张。”
黄少天喘过气来，说：“张新杰，皮这一下你开心吗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张新杰，我错看你了！”
张新杰波澜不惊：“你什么意思？”
楚云秀说：“黄少的意思是，他很欣赏你，你们可以组个组合。”
李轩突然大叫：“哎呀我天，不小心发到大群里了。”
两桌人的手机都震了起来。
黄少天乜他：“你看看你兴奋的脸都红了，你就是故意的吧！”说完低头一看手机，顿时爆笑。
另一桌也炸开了，尤以光荣的霸图队员张佳乐笑得最为起劲：“哈哈哈哈哈哈我的天！李轩，活着不好吗？”
张新杰默默低头看手机，也笑了，他点开大图，双指拖移放大，直到角落里的张佳乐占据整个屏幕为止。他截了个屏，发到了大群里。
张佳乐很快就笑不出来了：那个黑暗角落里踩在沙发上，披着林敬言的方格大围巾跳惊鸿舞的可不就是他。
8
新出道选手开会，其实就是主席把选手们召集在一个屋子里，说两句话，拍一张照片留念的事。张新杰照例准时到场，这一次，他到场的时候，几乎所有人都到了。
他找了个位子单独坐下，环视四周。他们这一期人多，却很少有一个战队出来的，去哪儿的都有，有三连冠的王朝，也有名不见经传的小战队，有神级账号的接班人，也有自己从网游里打出来的账号。
每一个人都生气勃勃的样子，好像即将纵马去打自己的天下，虽然只不过一兵一卒，但未来的事，谁知道呢？说不准，明年的冠军就在这里呢？
他想了许多，最后把自己想得有些热血沸腾，干脆低着头等主席说话。
新主席姓冯，给他们讲了一通有的没有的，职业选手的责任义务这里，着重暗示了一下嘉世战队的某人，最后希望大家和联盟共进退，一起谋发展，让电子竞技和荣耀的未来更加美好云云。
有人便把注意力悄悄转移到了苏沐橙身上。
黄少天戳了下苏沐橙的后背：“哎，叶秋为什么总是不露面啊？他跟你说过吗？”
“没有。”
黄少天不服：“你骗人，你看起来就是一副的‘我知道’的样子。”
苏沐橙问：“那又怎么样？”
黄少天被怼得瞠目结舌：“你这女人……”
冯主席结语：“……那就这样，大家来合个影吧？”
苏沐橙推开椅子站了起来。黄少天“靠”了一声，回头示意喻文州，喻文州笑笑，没说话。
“大家都这么有个性的啊！可是一点都不友爱啊！”黄少天从座位上挪出来，低头控诉，结果被冯宪君听到了，忍不住想笑：“黄少天，你站中间来吧。”
黄少天大惊：“啊？为什么？”
楚云秀早就站好了，嫌他们磨蹭：“就站中间呗，你不喜欢C位啊？”
“什么啊……”黄少天磨磨蹭蹭，犹犹豫豫地站了过去，还不忘把喻文州和郑轩拉上，“那就大家一起站中间吧。”
苏沐橙听了，又眼带笑意瞥了他一眼：“你还挺团结的嘛。”
“当然了，我们蓝雨是要去拿冠军的。”黄少天放狠话，“你跟叶秋洗干净脖子等着哈！”
苏沐橙回过头，不理他。
摄影师调好设备，喊：“一、二、三，我喊完三大家喊茄子啊！来，准备好——”
楚云秀低声吐槽：“靠，好傻啊。”
后面也有人说：“喊什么茄子啊……”
但是这抱怨不成气候，摄影师拖长了音，喊道：“一、二、三——”
有人喊“茄子”，有人喊“荣耀”，还有不知谁喊了声“叶秋”，顿时笑倒一片。
摄影师连忙喊重来，这一次，所有人都乖乖喊茄子。
9
一顿饭吃了两个多钟头，吃到最后所有人都吃累了，笑累了，闹累了，三三两两往回走。这个时候，黄少天居然还有力气说话。
他在跟张新杰说：“其实我一开始可不服了，你说我们四期这么多人，第一个拿到冠军的居然是你，一个奶！”奶字加重音。
“第二个拿到冠军是——对，居然是李亦辉！靠，一个吃饭吧唧嘴的男人！还拿了两次！”
张新杰补充：“还有方明华，也两次。”
“对！你们奶，真的……”黄少天找不到词来形容，说幸运吧，他自己都说不出口，没有谁的冠军是靠幸运得来的，好比吹一个气球，他憋了半天气，发现吹不大，还边吹边漏，别提多郁闷了，于是忿忿地接着说：“第三个就是我们蓝雨男儿了。”
“蓝雨男儿”有点拗口，他不小心念成了“南雨男儿”，张新杰看了他一眼，学他：“南雨男儿。”
“蓝雨！！！”黄少天跳脚，“张新杰你幼不幼稚！哎，说老实话，咱们一开始见面，你以为谁会第一个拿冠军？”
张新杰脱口而出：“我。”
黄少天哈哈大笑，整条街都是他的笑声：“我也觉得是我自己。”
张新杰也笑：“看来我们谁都不服谁。”
“但我觉得，你们都还不错。”他手插在口袋里，抬头看天上的月亮，月亮又大又圆，和当年他们聚餐的那一轮很像。
张新杰轻轻“哼”了一声，又好像在笑。
10
第三天早晨，一群人启程归队，李亦辉算半个地主，送了他们一路。
到机场以后，肖时钦最赶时间，临走前提议：“要不咱们私下再合张影吧？随意一点，留个纪念。”
“行啊，但别喊茄子了，怪傻的。”楚云秀说。
“哈哈哈我同意。”
他们要了李轩的手机拍，像素最好，又找了个路人帮他们合影，末了纠结起来：“喊啥呢？”
苏沐橙提议：“喊四期吧。”
念起来的时候，就是人在笑的样子。
全票通过。
黄少天和那人说：“你喊一二三，然后我们喊四期，你就使劲拍，多拍几张，我们好挑。”
那人说好，接着就喊道：“一、二、三——”
太快了，他们还没想好摆什么有纪念意义的动作呢。
空旷的机场大厅中央，十几个年轻人凑在一起，有人比剪刀手，有人搞怪，有人张牙舞爪，有人微笑，有人勾肩搭背，有人面无表情，“四期”的喊声被抛上半空，又纷纷遥遥地坠落下来。机场的旅人步履匆匆，习以为常，没有人知道“四期”代表着什么。
但没有关系，在未来，他们将被无数人称道。
END
